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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獨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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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
將有著貓咪耳朵的髮箍戴到頭上,憑直覺調整好角度以後,他踩著皮鞋喀喀地來到等身鏡的面前,開始微調頭髮的造型及確認是否將所有配件均戴上身。 看著鏡子裡倒映出的自己的打扮,瀨名泉的臉色可謂差到極點。 由於服裝的關係導致肩頭必須裸露在外,彆扭的束腰雖然沒有造成他的呼吸困難,卻繃得他很想掙開,長度不到膝蓋的荷葉邊裙襬輕飄飄地撓過大腿、延伸向上的黑色過膝襪熱到不行,甩在身後的裝飾性貓尾及騷弄著耳朵的緞帶貓耳更是使他覺得煩躁。 是的,如今套在他身上的,是眾所皆知的女僕裝——而且還是貓耳女僕。 至於他為何會穿起這麼羞恥性十足的衣服,一切的原因都要回溯到幾個小時前—-- ……冗長的前提就免了吧,直接從重點來說——就是模特的工作。 嚴格說來,他是臨時被找來的。本來要進行拍攝的女模特似乎出了點狀況而無法到場,偏偏拍攝的準備都已經準備完畢了,總不可能就這樣臨時取消。 因此——經紀人聯絡了他,希望他能夠來幫忙代替拍攝。只是,或許是因為太緊急的關係,經紀人並沒有告訴他拍攝的內容及主題是什麼,所以他也是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下來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要他代替的拍攝竟會是女裝。 雖然也不是沒有接過女裝拍攝的工作——以前曾有過幾次經驗——但是像這樣無預警地丟一套女裝就要他穿上什麼的,還真是前所未聞。 更不用說是這種尺度的服裝,簡直讓他的心情降到冰點以下。 「啊——真煩……」隨便擺弄了下,他整理著裙襬,內心滿是對這套衣服的抱怨。 尤其要露出大腿及雙肩裸露的部分,是他最最不滿的地方。 在等身鏡前做最後一次的審視後,瀨名泉嘆了一口氣,腳跟一旋便打算走出自己的休息室,向經紀人報備一聲——雖然對這次的工作有滿肚子的怨言,但既然都答應了,他當然得讓它完美收場。 但是…… 「哦!セナ!」由外擅自打開門的少年從門縫鑽了進來,炯炯有神的翡翠色雙眸正好與他相視,「已經換好了嗎——……」 原本燦爛揚起的笑靨霍然凝固,隨著眼神上下檢視他的穿著,翠色的眼瞳越眨越大,嘴角漾開的弧度也一點一滴的縮小。 瀨名泉也著實嚇一跳的瞠圓雙眸。一方面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擅自的闖了進來,一方面是為自己的這身打扮感到尷尬。 儘管這只是工作要求的服裝,但就這樣展現在對方面前果然還是令他不知所措。 「……幹嘛啊——那副表情,很奇怪嗎——?」為了掩飾那份尷尬,瀨名泉刻意皺起眉頭,雙手環胸,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像平常一樣,「話說,進來之前至少先敲個門吧?這不是基本禮貌嗎——?」 「嗯?哦、哦哦!抱歉抱歉!」因為他的聲音而回過神,月永レオ有些慌亂地踏了進去,接著反手關門。 瀨名泉的視線迅速打量起對方身上的打扮——純黑色的優雅燕尾服、套在雙手的白色手套,改以黑色緞帶紮起的橘色小馬尾好好地垂在肩前,另一邊的瀏海則由髮夾交叉夾住,好勾至耳後。 毫無疑問的——他那是屬於執事的裝扮。 ……嘖。 瀨名泉的目光不由得移向一旁。 雖然很不想承認,不過月永穿著這身衣服……確實很好看。是那種會讓人忍不住心動的好看。 「唔?怎麼了嗎,セナ?」 「……沒什麼。」抿起唇,他邁步走到他面前——或許是因為皮鞋的關係,使得現在的月永與他差不多高——瀨名泉抬手拉出對方胸前的領帶,「只是覺得你領帶繫得很差——看不順眼而已。」 「欸?繫得很差嗎!」 「是啊——很差。」 「呿——虧我還很有自信的說。」站著讓他重新整理的月永掃興地噘起嘴,但隨即又咧出一口白牙,笑嘻嘻道,「不過這樣感覺好新鮮吶!執事什麼的……啊、聽說レイ他們好像有扮過?真好啊——好有趣的樣子!」 「……啊啊,是在說之前朔君幫忙做糕點的那次嗎。」聽他的話,瀨名泉轉了轉腦袋,模糊的記憶被喚醒了些,「但是啊——執事還說得過去,女僕什麼的就另當別論了吧?」 「啊哈哈!這倒也沒錯!」橘髮少年應道,翡翠色的眼底倒映出清水色裡的煩悶,「不過,像這樣的女僕跟執事站在一起感覺很相襯啊!就像星星與月亮、嫩草與花朵一樣!不是嗎,セナ!」 幫月永繫好了領帶,瀨名泉撇過頭將視線落在一邊的等身鏡上。一名穿著貓耳女僕裝的少年和穿著執事服裝的少年站在一起……怎麼看還是很奇怪吧? 至少在他眼裡看來是十分彆扭的。 「……普普通通吧,雖說我穿什麼都好看是天經地義——但要誇自己穿女裝好看這種話還真說不出口。」說著,他從桌上拿起一小包塑膠袋,「反正待會會讓造型師把髮片夾上去,看起來才不會那麼突兀……幹嘛?」 回頭發現月永一臉古怪,就像不同意他的說法一樣,蒼翠的眼裡帶有一絲反對。 「セナ這麼說就不對了哦!不管是穿什麼樣的衣服,セナ就是セナ!而在我的眼中,セナ一直都是漂亮的!像煙花綻放的斑斕、又像月暉光暈那般恬淡唯美!」走到他面前,月永稍稍地斂下眼並執起他的手,使他的笑容看似比平時柔和一些。「所以啊,我覺得セナ穿這樣也很好看哦?倒不如說很適合呢!感覺好像真的變成貓咪一樣!」 「……」盯著被對方執起的手,瀨名泉沉默不語。雖然那些話聽起來是真心誠意、且不是只想安慰他才說的,可他還是覺得心情有些複雜——畢竟他還是不能接受身上這件女裝。 儘管如此,那也是只對他說出的話語。 「……隨你怎麼說吧。」 嘆了一口氣,他應了句曖昧模糊的話。聞言,橘髮少年則像是聽出言下之意般,瞇眼漾起一抹笑。 乍見那趨近於得逞的笑容,一點不爽頓時浮上心面,瀨名泉抬手賞對方一記彈指、聽到短促的痛呼後,才覺得暢快許多。 「反正不管怎麼樣,工作還是得完成——所以別在那拖拖拉拉的,再不去找造型師的話可是會來不及的哦?」說著,他踩著皮鞋喀喀地往門口走去,雖然裙下涼颼颼的令他感覺不能適應,但還不到特別厭惡的程度。 啊啊,真是……為什麼偏偏是跟這傢伙搭檔呢—-- 忽然想起待會的攝影是和月永一起拍攝,瀨名泉就覺得有點頭痛。 其實原本與他搭伙的人並不是月永レオ,而是另有安排其他模特。只是當時對方硬是想跟著他到事務所,結果在進門時被他的經紀人發現、並被詢問是否想和他一同拍攝——也許是經紀人早已料到他可能會對於女僕的裝扮感到不自在,所以想拉個認識的傢伙陪他吧。 只是卻好死不死的竟然是這個人——這豈不是造成反效果了嗎? 所幸他們Knights原本就有接過攝影的經驗,因此這對月永レオ來說並非難事,反倒是瀨名泉很難把握自己能維持平時的模樣到什麼時候。 ……算了,總之現在先專注在工作上吧。 這樣說服著自己,他又無聲地嘆口氣,接著旋開門把。 不過,在門板才掀開一點小縫之時,一隻套著白手套的手掌便忽地從他耳邊劃過並按上門板,隨即,門扉閉合的聲音此起彼落。 灰髮少年愕然地上挑眉頭——這刻意關上門的人是誰,不用想也知道。 「幹嘛啊,笨蛋國王——?還有什麼事嗎——」在驚愕過後浮上的便是些許不滿。瀨名泉挑著眉頭側身質問,結果卻在那之前——一邊肩膀被人強硬地扳過,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背已貼上了門板。 「……!」 還來不及驚訝,他的嘴便被猛然堵住,連發聲的空隙都被阻斷。 灰髮少年瞪圓了眼,訝然的眼底倒映出月永的臉孔。 突然的吻使他腦袋瞬間一片空白,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做出什麼反應——即使他已經習慣與對方的接吻,但他還是無法招架這樣的毫無預警。 於是就在他還傻怔怔地呆站之時,月永レオ按著門的手改彎曲撐著,讓自己更朝他貼近,順勢加深了這個吻。甚至趁隙將舌尖鑽了進去,挑逗般地勾上他的舌。 直至這時,灰髮少年才驀地回過神,「嗯唔……!」 感受到粗糙的舌面捲著自己的,像是在汲取唾液般貪婪的吸吮著,瀨名泉不由得橫眉倒豎,一點悶哼哽在喉間。 相互交纏的吻引起的濕潤水聲迴盪於耳畔,黏膩得令人害臊,聽著聽著都感到雙頰一股燥熱,連耳根子都燒到能滴出血般的透紅。 「呼……嗯……」 灰髮少年下意識地發出喘息的聲音。漂亮的水色眸子直勾勾地瞪著面前的少年,眼底盡是想阻止對方的抵抗。畢竟在不是私人場所做這種事情,總會令他覺得不自在。然而儘管他多麼想遏止,唯一能吐出話語的途徑卻被死死封住,而在前後都沒有退路的情況下,已經只剩推開月永這個方法了。 偏偏他們正進行的深吻卻完全奪去了他的力氣,即便雙手按著對方的臂膀,也使不出力推開他。 瀨名泉只能眼睜睜地放任月永レオ的入侵,在唇舌交織中不停地舔吮著,嘴角甚至溢出一點銀絲。 過於激烈的親吻使他熱得腦袋發昏,原本直瞪對方的銳利眼神早已軟下,開始一步步地沉浸在這個吻的甜膩之中,蘇蘇麻麻的感覺蔓延到末梢神經,本想推開對方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曲起,反而不想放開。 「嗯……嗚……呼嗯……」 不經意呼出的聲音在月永聽來彷彿無上的甘美,本是閉合的眼瞼悄悄掀開,率先進入眼底的是以往冰冷的皎潔臉龐如今暈染著燙熱的紅,倒豎的眉頭就像被這毒一般的舒適感一點一滴的侵蝕,開始動搖的軟下。染上薄霧的水色眼瞳在觸及他目光的同時便下意識地閉上,這對他來說反倒是一種讓步的舉動。即便本人並不曉得,但現在的他所表現出的神情,可謂是在誘惑著月永做出進一步的舉動。 於是他將按住肩頭的手向下移動,指尖沿著對方的身體流線緩緩下移,輕輕地隔著布料滑過對方胸前的敏感地帶,使得細小的嚶嚀聲忍不住洩出。 指尖撫過的蘇麻癢刺激著感官,讓瀨名泉不禁顫了顫眉心,他艱辛地撐開眼瞼,逐漸被吃盡的理智硬是將他的不悅顯現在眼底,看得月永也知曉分寸的收回手不再進行下一步的挑逗。 「呼……咕……」 而在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開始變得困難後,他便在用力吸吮過後慢慢退開,相纏的舌尖惋惜地分離,早已交融在一塊的液體形成一條黏膩的絲線,最後滴落在各自的嘴邊。 「哈……哈啊……」 紛紛呼吸著新鮮空氣,他們互相吐出溫熱的氣息。也許是因為親過頭了,讓他覺得雙唇非常的麻。想必眼前的瀨名泉也與他相同。 盯著那被吻得發紅的唇瓣,就讓他莫名地想舔上去——但要是這麼做的話,就會想再吻一次吧。 思及這樣可能會引起對方生氣,他只好扼腕地壓下這個念頭。 一邊調整著紊亂的呼吸,瀨名泉抬手抹去嘴角殘留的液體,他兩眼直瞪著眼前還是不肯讓開的少年,不懂月永為什麼要「現在」做出這些舉動。 而月永レオ雖然退開了一些,但撐在門板的手卻尚未離開。少年在穩下氣息之後便像是做了虧心事的孩童一樣心虛地撇開頭,似乎在思考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 見狀,瀨名泉也不想浪費時間,乾脆地扔出他的疑惑,「……幹嘛啊?」 語氣比平時還要柔一些,他低聲地問道,「感覺你今天很不正常——需不需要把你丟出去冷靜一下?」 「什、セナ!再怎麼樣也不能用丟的吧!難道真的要這麼狠心對待這宛如遺世珍寶的天才腦袋嗎!要是就這樣丟出去的話,這個世界可是會少了很多很多宇宙級的財產啊!」月永レオ猛地回頭哇哇哀嚎,然後才發覺自己上了他的當。橘髮少年癟癟嘴斜眼一撇,用食指撓了撓臉,「……都是セナ的錯啦。」 「哈啊?」聞言,他立刻不悅地蹙起眉,「我說啊,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為什麼我被你強吻還得被怪罪——」 「誰教セナ這麼漂亮!」 「——」 月永驀地回頭打斷他的抱怨,讓他頓時不曉得該怎麼接話。而月永則趁著這個空檔繼續說道,「因為セナ這個模樣太美了,所以我忍不住就親上去了嘛!雖然セナ平常就很漂亮了,但那是平常、跟現在不一樣!而且——」 耐人尋味地拉長著聲音,他雙手捧住瀨名泉的臉龐並向前湊近,近得他們前額都碰在一起。翡翠色的視線熾熱地盯著有些錯愕的藍眸,以往瀟灑的聲音頓時變得低沉,「這麼漂亮的セナ,我有點——不想讓別人看見。」 「……」瀨名泉眼怔怔地凝視那異常認真的翠綠,閉口不語。也許是太過意外導致他不曉得該怎麼回話,「……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啊哈哈,果然是這樣嗎。」垂眉苦笑,月永退開身子,幫他撿起被弄掉的那一袋髮片想遞給他。 「但是……」趁著他彎下腰的空檔,灰髮少年又以細小的聲音囁嚅了幾句,「……」 「嗯?セナ剛才說了什麼嗎?」 抬頭只瞧見撇過臉的那雙頰仍未退去紅暈,嘴上似乎在咕噥著什麼他聽不見的話,令月永困惑地歪歪頭。 但瀨名泉只是轉眼瞪了瞪,跩過他手上的袋子以不太平靜的聲音丟出「什麼事都沒有」後,便不再說話,完全沒有再重複的打算。 「好了,別再拖拖拉拉的——快點走吧。行程都被延誤了。」重新調整狀態後,瀨名泉又恢復成以往的表情對他說道——儘管臉上的紅霞還殘留著一些。 「遵命!女僕大人——痛!」被對方狠狠踩一腳的月永頓時痛呼,不過臉上仍掛著爽朗的笑容,接著在瀨名泉開門的同時自後湊上他的耳畔,語氣低沉地開口,「對了、セナ……」 「什——」呼出的氣拂過耳邊及對方吐出的話語使他慌亂的頓住腳步,才剛整理好的神情馬上就被瓦解,回到無法鎮定的樣子。 而身為罪魁禍首的月永就像惡作劇過的調皮孩童一樣,咧出一口白牙、對他露出一抹無暇的笑容後,便先他一步的走出門外。 徒留雙頰甚至耳根子又再次刷上一層紅暈、一臉冷靜不下來的他呆在原地。 瀨名泉皺緊著眉頭,為了平息內心波瀾而抬手摀起臉。從掌心感受到的熱度讓他明白自己的臉有多燙,也同時知曉方才月永的話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可惡……那個白癡……絕對聽到了吧……」 『セナ,等結束以後再繼續剛才的吧?到那時——』 將掌心移到自己的胸膛,他可以充分地感受到,此刻胸口跳動的怦咚怦咚聲有多麼的紊亂。 搔弄耳畔的低沉嗓音仍言猶在耳。 ——到那時,你也能盡情的獨佔我了。 ※ 身著輕飄飄的露肩女僕裝、頭上與身後均配戴著裝飾性的貓耳與貓尾的他環著雙手,一臉平靜地審視著器材中映出的自己。 如寶石般的藍色眼瞳專注地看著畫面中擺露出各種屬於女孩子的模樣,內心滿是一陣複雜。夾上髮片後的他頭髮長及腰間,配上他本就漂亮的臉孔與轉換自如的表情,怎麼看都是個富足魅力的少女,儘管是他也十分滿意這樣的自己。並非是認為自己穿女裝也不錯,而是覺得只要像這樣毫無破綻的完成工作,就能更快的擺脫這令人忍不下去的服裝。 就以往而言,他在公事與私事上的切換是非常分明的,只要是與工作有關的事情他絕對會完美無缺的完成,所以女裝他也忍了、撓著手臂的長髮他也忍了,就唯獨—-- 「セナ——哦!你那邊已經拍完了嗎?」一道天真爽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太過強烈的存在感使他想無視也不行。更何況他還直接喊他的名字。 「啊啊,個人照是拍完了沒錯——」側過身子,他簡略地回答。 「既然這樣就只剩下雙人合照的部分了對吧!」到他面前停下、身穿著執事服裝的月永瞇起眼,笑得十分燦爛,「彼此都有拍攝的經驗,一定很快就能解決掉的!」 看橘髮少年笑得這麼愉快,瀨名泉更是皺起了眉頭。雖然這麼做會讓他的妝扭曲,但他實在忍不住。 明明平常工作的時候都不會讓自己擺出這種表情,但只要遇上眼前這名少年,他就會變得不正常。 「……嗯,是啊——」極力壓下滿肚子的煩悶,他盡量保持在平時的狀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紛擾。但相對的也使他語氣比往常冷漠一些。 見狀,月永レオ不解地歪過頭,「唔,怎麼了嗎,セナ?身體不舒服?」 「什麼事都沒——有——」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該不會セナ在鬧彆扭?」 「好吵啊,笨蛋國王。就說什麼事都沒了——」 「嘿嘿,鬧彆扭的セナ也很可愛哦!我最喜歡了!」 「你根本沒在聽我講話對不對?」 一搭一唱的同時往整理好的布景走去,直到聽見拍攝人員的呼喚才停止這短暫的拌嘴。 他們一邊確認著各自的位置、一邊依照著攝影師的指示擺出相應的姿勢。喀唰、喀唰,閃光燈與拍攝的聲音此起彼落。兩個人游刃有餘地變換著彼此的動作,甚至呈現極具有豐富互動性的畫面,令攝影師不停地按下快門、嘴邊也是源源不絕的稱讚。 切換成工作模式的瀨名泉早已聽慣了那些對他的讚美——儘管與以往不同,都是些「很可愛」、「很萌」這類與他搭不上邊的話——在他聽來不過是耳邊風罷了,比起稱讚,現在他只是滿腦子想趕緊結束這場拍攝。 至於原因是什麼,根本不用多說。 在移動位置的同時,這句話也落進腦海。他的眼神也不自覺地飄向一旁,然而這微小的舉動卻恰巧被那雙翠綠色捕捉到,使他心裡一驚、腳下一個踉蹌,一時之間沒踩穩腳步。 「……!」 「唔哦!好險好險!」 正當他以為會當眾跌倒露出醜態時,一隻手臂及時攬住他的腰、並將他撈了回去,但由於這舉動太過突然,導致他非但沒站穩、反而整個人靠到對方身上。 「セナ,還好嗎?」 「セナ?」 灰髮少年的腦袋空白了好半晌,直到耳邊傳進月永的叫喚才總算回神——也終於反應發現到現在他們兩人現在呈現的姿勢,非常的不妙。 由於月永レオ方才那一攙抱,導致他現在是整個人靠在對方身上的姿勢,兩手下意識地抓住月永的雙臂,而攬住腰的手則仍未放開。又因鞋跟調整過的高度,使得兩人的下巴都正好靠在彼此的肩上——仔細想想,這不就是擁抱的姿勢嗎? 這才反應過來的瀨名泉感受到一股熱意急速竄上,恨不得趕緊與對方分離。儘管擁抱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當眾做出這種舉動——而且還是在工作場合——就不能相提並論了。 但是當他想從月永身上離開時,置在腰上的手臂卻稍稍一縮,似乎不想讓他離開。 察覺這點的瀨名泉蹙起眉頭,立刻壓下聲音輕聲開口。 「喂、國王……!」 「セナ,你這是在誘惑我嗎。」 「什……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啊?這怎麼想都只是個意外吧——?」 「哼——是這樣啊?」 因為對方不願放開的關係,使得他沒辦法瞧見對方現在是什麼表情,不過月永的聲音彷彿在壓抑著什麼一般,聽上去悶悶的。 「知道了就快點放開……等等、你做什麼……!」 突然觸上頸肩的柔軟觸感令他又亂了方寸。由於這並非第一次的經驗,所以他十分清楚這股觸感是什麼。 那是,月永レオ正在,親吻他的肩頸。 一點濕潤印在肌膚上頭的感覺非常鮮明,讓瀨名泉蹙緊了眉頭、想和對方分離的念頭又更加強烈,但是重心完全偏移在對方身上導致他難以施力後退。唯一能慶幸的是垂在身旁的髮絲將這一舉動完全隱藏在後,使攝影機那方向的工作人員都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將他們意外造成的擁抱當作即興演出,快門按下的聲響此起彼落。 然而此刻的他根本無暇顧及拍攝的喀唰聲,因為比起那些,趕緊讓月永停下現在的行為比較重要。 但不管他怎麼想推開對方,只要重心還倒在月永身上,就算想離開也會靠回去。更何況那攬著腰的手又將他往那個方向靠,除非月永主動退開,否則要花費的力氣可不小。 「國王你打算親多久啊……!快點放開行不行——」 「嗯……啾。」 又親上一口的聲音伴隨著撒嬌的悶音搔弄著他的耳畔,令他被撓得心癢癢、手指下意識的將月永的衣袖抓皺一些。他緊緊咬住牙關提醒自己現在可不是放任對方做這種事的時候,然後不著痕跡地往月永的腰側用力擰了下。 「唔嗯!?」 被這一擰,饒是月永也嚇得退開身子,親吻肩部的動作也如他預想的停止。撓癢心底的感覺總算煞住,急忙站穩腳步的瀨名泉頓時鬆了口氣,同時趁攝影師正在確認照片時睨他一眼。 「到底在想什麼啊?國王。工作跟私事不能好好區分開來嗎——?」 「嗯嗯?有啊!我有很克制的只有親哦!可沒有用力吸哦!因為那樣會留下痕跡,セナ會很困擾吧?」 「……」先不論月永顧慮的點很奇妙,瀨名泉在聽見那句明明壓下聲音、講出的內容卻不可理喻的話後,眼底的溫度越降越低,最後乾脆直接掐住對方的臉頰往旁一扯,「我說你啊——」 「好痛痛痛痛痛!住手啊、セナ!臉頰都要被拉寬了!跟宇宙的信號也受到影響而減弱了啊!」 「稍微也顧慮一下別人行不行啊?這裡可不是能做這些事的地方啊——?」為怕把月永的臉捏到發紅,他改成又擠又揉對方臉頰的方式繼續說道,「好歹也得要在工作結束後——」 灰髮少年的聲音突然哽住,似乎是發現自己下意識講出了什麼不得了的話,雙頰也不由分說地熱了起來。 當然,說出的話可無法收回,身為他說話對象的月永也一定聽見了。 只見橘髮少年先是愣愣地眨了眨眼,會意過後便勾起嘴角,揚起一抹在瀨名泉看來是十分欠打的竊笑。 「セナ,你該不會……很想趕快結束工作?」 「——」瀨名泉瞪大了眼,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話。一提到攝影結束後會迎接的事情就令他想起當初迴盪在耳畔的話,「我可沒——」 「好,差不多就這些了。瀨名君、月永君——稍微來一下,我篩選了幾張照片,你們確認都沒問題的話這次的工作就能收尾了。」 突然打斷的話瞬間讓瀨名泉又一再呆住,這殺青的通知在他聽來宛如一種死亡宣告。他緊張地挑起眼與面前的綠眸互對上,只見那人的眼底早已溢滿了期待。 ……啊啊,真煩。 他抬手摀起臉,腦海裡只剩下這句話。 無法忽略的燙熱傳上他的掌心。 ×後篇× 「吶——セナ——」 砰地輕輕一聲響在耳邊,那逼近的身影令瀨名泉向後退了退,可碰上背脊的門板卻宣告著他的無路可逃。 身穿執事服的少年一掌撐在他的耳旁,彼此之間的距離被大大縮短,甚至就要貼在一起。與他相視的翠綠眼底倒映著他的臉孔,原本隱藏在底下的情感漸漸的浮上。儘管對方現在仍是燦爛的笑著,但卻明顯含著一點挑逗。 「……」 瀨名泉咬著牙沒有出聲。就算清楚在結束工作後會迎來這個局面,但他可沒料到會這麼快——快到他還來不及做好心理準備。 低眼看了下他們倆現在的穿著可是完全沒有換下,對方仍然穿著執事的服裝、而他除了髮片被拆下以外,身上還是貓耳女僕的打扮。他本以為月永會換回衣服才來,但事實卻不是那樣。 對方就這麼直接的過來了。 「セ——ナ——」 「嗯……!」 叫喚的聲音使他回過了神,但當他一回神,月永便直接湊近眼前,貼上他的唇瓣,堵住他說話的途徑。不過幸好他及時的緊閉起唇,使得對方沒有空隙能夠入侵進來。 但,誰知道這僅剩的反抗能持續多久? 這點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貼在他唇上的吻沒有維持很久,月永睜開了眼,傾頭與他前額相靠,「セナ、不張開嘴嗎?」 近得不可思議的聲音在耳畔迴盪,低沉而帶點磁性的嗓音撓得他心底發癢。瀨名泉近距離的看著那俊俏的臉龐,倔強的堅持被一點一滴的削弱。只要他愈動搖,被強迫壓下的情緒就愈是湧出。他躊躇地歛下了眼,最後還是敗下陣仗的移開視線、仍帶猶豫地扯住月永的衣袖。 這一小小妥協的舉動裡究竟包含著什麼,對方自然是知道的。只見月永瞇眼笑了笑,接著又再度吻上去。舌尖不由分說的撬開他的唇瓣、直接纏上他的舌尖。 「唔嗯……」 纏捲而來的吻充滿侵略性,彷彿要將他吞食殆盡的吸吮著,使他唇舌發麻。然而對方並沒有停下攻勢的打算、甚至更進一步的侵略著他。響盪在耳邊的啾啾水聲聽得他害臊的燒紅雙頰,卻又感覺這激烈的深吻甜膩如蜜,令他暈頭轉向。 「呼、嗯……咕……」 緊貼上來的身軀壓得他呼吸困難,粗重的鼻息噴在彼此的臉上,熱得他不知所措。抓皺衣袖的手下意識地想將對方推開,不過這並非表示反悔或拒絕,而是他不想讓月永貼得這麼近。 因為,像這樣完全零距離的貼在一塊,心臟跳動的聲音不就被對方聽見了嗎? 然而這並沒有如他的意,一旦他有想推開抵抗,對方就會像在刁難他一般壓過去,同時在深吻當中加重力道,由不得他拒絕。 「咕嗯……哈……」 早已紅透一張臉的瀨名泉又是掙扎的閉起雙眼,又是忍不住的悄掀眼瞼,窺視著與他相吻、同樣也紅著臉的月永的臉孔,不過在月永睜眼對上他的視線後卻逃開的再度閉上。 深怕在那僅僅一瞬的視線相對中,被對方發現他想隱藏的事。 他不想被月永知道,此刻的他正一點一滴的的,藉由這甜膩的深吻而淪陷其中。 「哈啊……哈……」 似是感受到氧氣的不足,月永終於退開了糾纏不清的唇與舌。而當彼此分開時,早已交融在一塊的黏膩液體彷彿不捨他們的分離,頑固的牽著兩人的舌尖,最後滴落在各自的嘴邊。 雙唇與舌頭被吻的發麻,麻得他一時間無法合攏,只能張著嘴呼出熱氣與喘息。雖然方才那一吻使他的理智差點渙散,但甜如蜜一般的感覺他卻不討厭。只是,覺得腦袋很熱、雙頰很熱,全身上下的溫度也隨之升高。 「セナ……感覺來了?」 俯身開始舔舐著方才滴落在肌膚上的液體,再進一步的種下一顆顆紅腫的印子,月永微微的挑起眼,只為將對方無意識表露出來的煽情收進眼底。 「……囉嗦……」 氣息稍微平緩了些,卻又因為肌膚被親吻、被舔舐、被吸吮,酥酥麻麻的感覺藉由敏感神經直搗大腦,使得呼吸不是那麼順暢。 瀨名泉吐著粗重的鼻息仰頭靠上門板,希望門板的冷硬可以讓他冷靜腦袋。然而他這麼做不但沒有效果,還更是讓月永趁虛而入。橘髮少年低著頭窩向他的肩頸處,又是舔著他的頸部、又是輕輕的啃咬,不論哪個舉動都能夠聽見來自上方的陣陣低吟。 「嗯……嗯……」 不想發出呻吟的瀨名泉緊緊閉著唇,卻仍是不可抗力的顫動喉頭。他本能的閉起單眼,伸長脖子歪向一邊。而對方則當作這是給他的邀約,沿著他的敏感部位一路親吻上去,使他害臊的扭動身子,卻又舒服的想奢求更多。 而當眼角餘光瞄見斜下方的門把時,他忽然心念一動,在不被月永發現的情況下伸長手臂、將門鎖轉上。 「喀答」。一聲清脆的聲音悄悄落下,雖然這只是一個自我安慰的舉動,但卻是個能令他安心的舉動。至少,他可以不必擔心是否會有人闖入。 ——同時也意味著,在這密閉的空間裡頭,想做什麼都可以。 沒有漏聽的月永理所當然的也聽見了門鎖上的聲響。而在聽見的當下,他便曉得了這道暗示的意思,因而不再出聲詢問,直接將手探向少年的胸脯,隔著衣服開始摩娑那微挺的尖端。 「呼嗯、嗯……」 指尖隔著布料搓揉著、擠壓著他的敏感處,使得短促的呻吟一聲又一聲的落下,這在月永的耳裡聽來是多麼悅耳,忍不住想聽取更多。「セナ……」 於耳邊拂過的氣息搔弄著耳畔,低沉嗓音中帶有壓抑不下的慾望燃燒著他的理智,撓養的感覺令瀨名泉有如心頭發麻的震了一下,猶如電流游移全身一般,酥麻又舒服。 「幹什麼……啦……嗯、啊、嗯……!」 開口的話就會止不住喘息,瀨名泉是知道的,但他卻還是開口回應,只想藉由一點談話來轉移注意力。 不過這麼做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在他開口之時,那些經由愛撫所產生的舒服感爬上背脊,導致更多甜美的呻吟洩出,落入月永的耳中。 月永俊俏的臉上浮出淺淺的笑容,似是很喜歡他的這番反應。於是又湊近瀨名泉的耳邊、先是挑逗地舔上他的耳垂,再沿著外邊勾勒出耳朵的輪廓,「セナ……」 「所以、說……嗯、什麼事……啊……」 儘管他知道這只是無意義的呼喚,可他還是出聲回應,即使不會有任何回答。 胸前的敏感部位在指頭的摩娑搓揉下變得硬挺,搔刮而過的觸感讓他秉住氣息,卻仍是按捺不住的吐出熱氣,在月永溫柔的撫摸及啃咬舔舐下,他的思緒也逐漸變得模糊,腦中除了眼裡這名少年以外,其餘的只剩下想沉浸在這些舒服的觸碰之中,恍如無可自拔、卻又令人想沉入其中的深淵。 月永聽著瀨名泉那斷斷續續的喘息,一邊繼續著手邊的動作——本是撐在一旁的手也在對方不再抵抗後滑了下來,先是輕撫著他的鎖骨、勾出那性感的流線,再沿著對方的後頸緩緩的下爬,引起瀨名泉一聲又一聲帶著歡愉的喘息;而在胸前不停打轉的指尖則一下掐捏著,一下按壓著挺立的蓓蕾,酥麻的快感使對方又發出呻吟。 他在那面紅耳赤的臉龐綴上點點親吻,最後向毫不逃開的唇瓣又吻了上去,在一連串的撫摸與舒服的刺激下,這道深吻比方才還要激烈,瀨名泉就像也渴望著一般主動的與他相纏,原本抓著臂膀的雙手轉而捧住他的臉龐,意圖加深這道吻。在唇與舌深深地纏綿在一塊,他們互相吸吮著、交融著彼此的熱意,儘管溢出的液體滴落而下也不停止。咕啾咕啾的水聲與低吟交織,響徹於耳畔。 「セナ……セナ……」 「嗯……嗯、呼……哈……嗯……」 一邊聽著那斷斷續續的呼喚,瀨名泉緊閉著眼、將意識一股腦地投入於當前的深吻當中,在他們的激烈熱吻之下,捧著對方的雙手也不自覺地動了起來,從臉龐延伸至後腦勺、再環繞至對方的後背,將月永的身軀往自己身上壓去,像在訴說著現在的他,不想與對方分離,甚至想更加的靠近、再靠近。 似乎連目前正在進行的深吻都快滿足不了他了。 鬼迷心竅的,當他還淪陷於和月永之間的親吻時,支撐著他的其中一隻腳便不知不覺的抬起,勾上月永的身後。 「嗯……」 又一次的用力吸吮,月永微微的掀開眼瞼。從瀨名泉勾著他的舉動便能知曉,那是對他的邀約。碧色的眼底直直的盯著眼前的臉龐——漂亮的臉龐染上無法消退的紅,原先因抵抗而倔強豎起的眉毛在一一挑逗下逐漸的軟下,到最後反而欲求了起來,本應透出冷冽視線的雙眸緊緊閉上,彷彿不想被他讀出心思一般,眼睫一顫一顫的,似是想睜開卻又強忍著。 這樣的他,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舉動,在月永的眼裡看來反而更加惹人憐愛。 當感受到瀨名泉的呼吸開始急促,橘髮少年這才鬆口與之分離,他前傾額頭與對方相靠,一時間無法合攏的嘴巴不停的呼出熱氣,撲向瀨名泉的臉龐,對方也同樣因雙唇發麻而吐著氣,拂過他的臉。 眼底帶著熾熱的碧眸緊盯著濕潤的藍眸,裡頭原先的冰冷被他的所有舉動所產生的酥麻感侵蝕得一乾二淨,在那薄薄的水霧底下,盪漾著和他相同的灼熱,宛如他將自身的熱意傳達給對方一樣,使之沾染上他的溫度。 「セナ,可以嗎?」 待呼吸平緩一些,月永低聲向他尋求許可。在詢問的同時,摟著後腰的手也滑至瀨名泉的下身,輕輕地揉捏著他的臀辦。停留在胸前的另一手也輕輕的向下滑去,似有似無的觸碰更使對方發出難以壓抑的喘息。 「事到如今還……問這個、做什麼啊……」壓在門上的背微微拱起,瀨名泉下意識的收起手指將對方的衣服抓皺。他不自覺的咬起下唇想遏止呻吟持續洩出,然而這似乎沒有任何效果,「門不是已經、鎖起來了嗎……!」 「嗯,這我知道!不過……還是想先得到セナ的同意吶。」下滑的指尖順著接下來的路線撫上抬起的大腿,輕柔的沾在內側的肌膚一路延伸,刺激著對方的敏感部位,讓他發出低吟。 「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唔、嗯……難不成我拒絕的話你就會停止嗎……!」被輕撫刺激得背脊發麻,瀨名泉呼出溫熱的鼻息,想閉上卻又不捨閉上的眼擠成彎月的弧度,眼底的濕潤更使他顯得嫵媚。瀨名泉放開一手伸向身後,將揉捏著臀部的手拉了回來,先是張嘴咬住對方的白手套並脫下,接著伸出舌頭開始舔舐月永的手指,甚至將之含進口中,「都……嗯、哈啊……都同意讓你獨佔了,就照你想做的……去做啊……呼……咕嗯、」 纏捲著手指的濕黏與其中的熱度使得月永不禁揚起嘴角。任由指尖被含舔,月永彎下身子於裸露在外的鎖骨落下一吻,接著再往下至瀨名泉的胸膛,將挺立在衣內的敏感部位一口含住,並隔著布料開始輕咬或以舌尖搔刮。 「哼嗚、!」 被夾在中間的布料濕成一片,但對方仍是不在乎的繼續挑逗著他,又是舔過硬挺的尖端使他難耐地挺起腰,或是以齒輕輕刮過使他的身子一震再震,月永小幅度的抬起眼,看著瀨名泉因快感的刺激而意亂神迷的模樣,便不自覺地咬住他的乳尖,猝不及防的驚叫聲此起彼落。 「セナ,舒服嗎?」 那一咬帶給瀨名泉的並非疼痛,而是直衝而上的刺激快感。儘管感覺得到痛,但比起那些,難以抗拒的舒適感更是蓋過了痛覺,酥麻得他無法思考,也無法抑制聲音的流洩。 「不要……明知故問啊……」 在他驚叫過後,本來還任由他含舔的手便緩緩的脫離他的口腔,彷彿在告訴他已經可以了。放開手腕的指尖又再次搭上對方的臂膀,並試著前傾讓自身的重心都靠在月永的身上——畢竟不這麼做,他很可能在下一秒就全身脫力而跌坐在地。 他這麼做也正好讓月永有縫隙可以鑽入。上一刻還在大腿內側游移的指尖順著向後滑去,伸進他的裙裡、再捏住他的一邊臀辦,將之扳開。被舔得濕潤的手指則從另一邊鑽進那套在下體外的薄薄布料裡,濡濕的指尖底在穴上周旋著。 「嗯?啊咧,セナ,你穿女用的——」摸著那布料的形狀發現是不該是對方應該穿的,月永有些詫異的抬起了頭,但那驀然收緊、恍如要扎進衣服甚至皮膚的刺痛卻使他煞住聲音。 隱隱顫抖著身體,瀨名泉羞恥地咬緊牙,清水色的眸子不敢與他對上眼而避了開來。「因為、穿四角的會露出來啊……」 啊,糟糕。 眼底映著瀨名泉煽情的表情,也聽見對方以那種表情所說出的話,月永忍不住地吞吞口水,體內的熱意不由分說地開始向某一處匯聚。 「……セナ。」他低頭埋入對方的胸膛,並且低聲的喚著。 「又怎麼了……呼嗯!」灰髮少年彆扭的回應,不過在說完之前,他很清楚地感受到方才仍在後頭周旋的指尖,正一點一滴的入侵他的領域,異物的沒入導致的不適與麻痺感交融在一塊,讓他不自覺得秉住呼吸,同時溢出喘息。 經由他的舔舐而濕潤的一指先是緩慢的反覆抽出再進入,想讓後穴擴張一些,好接下去放入第二指。 「呼……嗯、嗯……」 指頭磨著內壁的觸感非常清楚地傳遞至大腦,當中引起的麻痺感甚至漸漸的壓過最初的不適,使他開始覺得舒服,自喉頭發出的呻吟也逐漸的增加。 「セナ的裡面……好熱啊……」 輕輕的在胸前挺立的尖端綴上輕吻,讓眼前的人震震身體的同時發出驚叫,月永レオ的話裡也帶著一點喘息,似乎快要按捺不住。聽著那壓抑的聲音,瀨名泉鬼使神差般的抓住他的後腦,硬是將他拉到自己眼前,並強硬地用封住他的嘴。 被強制直起身子的月永也不感意外的迎合他的吻,甚至反壓住搶奪主導權。 「嗯、咕……哈、嗯、啊……」 月永閉上眼,感受著包夾手指的熾熱,同時享受著傳至耳邊的陣陣呻吟。被單腳勾著的手將臀瓣又扳開一些,待對方的後頭已經習慣了一指之後,再將第二指納進去。 「呼啊!嗚嗯、哈……嗯……」 突然放入第二根指頭繼續擴張的工程,瀨名泉詫異的倒抽口氣,不過很快的又被深吻拉去了注意力,方才一瞬的難受恍如錯覺。 「嗯……嗯……」 灰髮少年的下身被對方的指頭抽插拓展著,足以衝昏頭的快感也隨著背脊直直爬升,宛如電流一般的酥麻一下又一下的刺激腦袋,思緒全都被打成散沙,只知道完全處於腦袋發昏的狀態。 只是,很想就這麼,獨自霸占眼前這個人—-- 「咕嗯……哈啊……哈啊……」 不曉得第幾次的深吻再次分離,月永舔著溢出他嘴邊的液體,一邊以熾熱的視線凝視著他。與此同時,在他裡頭搗弄的指頭也抽了出來,表示已經擴展的差不多了。 瀨名泉明白這代表著什麼,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他沒有做出任何抗拒的動作,只是掛著不太甘願的彆扭表情,順著月永的手領著自己的身體放下單腳、並旋了半圈,臉頰與雙手貼在冰冷的門板上,胸前濕透的敏感部位也若有似無的觸碰著,使他難耐的擠著眼,染著熱意的雙眸自然是盯著月永不放。而那神情在對方看來又是相當的煽情。 仍套著白手套的指尖自他的後頸沿著脊椎輕拂而下,滑過裸露在外的肩胛骨、後背,再滑至他的腰椎,所有的一舉一動都溫柔得不可思議,柔得他心癢難耐,全身上下直發顫抖,聲音更是無法壓抑的吐出陣陣喘息。 瀨名泉執拗的傲氣被他的種種撫摸刺激得無法維持,本已呈現些許妥協的神情,在他輕挑逗弄下變得帶有欲求,只要月永撫上他的敏感處,那早已曲折的眉毛便會不自禁的抽動幾下,半月狀的眼眸則忍受不住的擠弄著,使得眼中的水霧化成水珠滑下臉龐,燃燒著雙頰與耳根的燙熱根本無從遮掩。 而這些通通都收納在月永的眼底,只有他才知道瀨名泉的這副模樣,也只有在他面前,對方才會表現出這番表情。 啊啊,セナ好可愛啊—-- 情不自禁的,月永レオ在心底吶喊。 白手套將裙子掀起,讓瀨名泉的下身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些許濕潤的手指解開褲頭,讓早已挺直的熾熱部位掏了出來,前端抵在濕透的後穴上頭——中間隔著一層布。 「唔……」清楚的感受到抵在穴前的東西,瀨名泉皺了皺眉心,並下意識的咬住牙,對於下一秒會迎來的舉動而做好心理準備。 眼角餘光瞄到他忍耐的神情,月永竊竊笑了下,一點惡作劇的念頭悄悄浮上。 「セナ——在我『放進去』之前,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不好!」 「啊……?幹嘛啊……都這種時候了……」無視那刻意強調的幾個字,瀨名泉側過臉,清水色的眸子正好映上月永咬著白手套並將之脫下的畫面。不曉為何,這番舉動竟讓他一瞬間覺得相當性感,因而口乾舌燥地吞吞口水。 「嗯?怎麼了,セナ?」似乎是注意到他的微小舉動,月永好奇地傾身湊到他眼前。與此同時,他感覺到一隻手掌觸上他的性器——雖然只是隔著布料來回撫摸,卻還是刺激得他重重吐息。 「什麼都、沒有……!倒是你……想問什麼啊……?」 下體的前頭被指尖搓揉撫摸,後頭被硬物抵著而收縮擴張,兩邊的觸碰都使他按捺不住,滿腦子昏熱得只希望對方的動作快一點,否則再忍下去他可受不了。 「嗯——就是啊,在準備拍攝之前,セナ還記得自己講過什麼話嗎?」 說話時吐出的熱氣撓養著他的後頸,使他不禁伸伸脖子,即便只有一點點也想逃離。 「呼嗯……!哈、哈啊——?為什麼要在這時候問這、個……唔嗯!」 「因為那時候セナ講得太小聲,所以沒有聽得很清楚嘛!我想聽セナ好好的講一次給我聽!」 「什麼、啊……莫名其妙……」不停摩娑下身的觸感使他哆嗦著,即便不想表現出來,卻仍是無法掩蓋聲音裡的動搖,「再說你、當時不是已經、嗯、聽見了嗎……!」 「啊?才沒有!那只是我用妄想去想像那時候セナ想說什麼而得出的答案!所以現在只是在對答案而已!」 ——用想像就能猜出他的想法?怎麼可能啊。 腦海裡落下這麼一句話,瀨名泉皺皺眉的轉眼瞪去,卻在對上綠眸的瞬間吞下即將脫口而出的話,並且移開了視線。隨即,舔上後頸的濕潤感使他驚呼一聲,「呼啊!」 額頭硬生生地敲上門板發出「叩」的聲響,但他無暇顧及那股疼痛。吹著耳朵的氣息與低沉的嗓音令他忘卻那股痛,爬滿全身的歡愉將思緒揉成一團,完全無法思考其他事情。 「セナ,告訴我吧?我想聽セナ親口跟我說。」 瀨名泉閉緊眼,水霧被擠成水珠滑下眼角。他抿緊唇瓣、喉頭發出「咕、咕……」的掙扎悶哼,按著門板的指尖也發顫的曲起。約莫半晌,他才掀開眼瞼,緩緩的開口,「我也、不太想……讓別人看到你的、這副打扮……」 說著同時,他可以感覺到扶在臀瓣的手將掩著下身的布料脫下,發熱的硬端抵著濕潤的穴口點綴摩娑,使之不停的收縮,似是希望那硬物趕緊進去,卻又不希望。 「為什麼呢,セナ?」 親吻著白皙的後頸,月永以低沉的嗓音問道。 「……因為、很好看……啊!嗯、呼啊!」 後頭被撐大的難受一湧而上,瀨名泉扭曲著姣好的面容,在驚叫過後用力的咬住下唇,想藉此忘卻下身的疼痛。不過在插入前端之後,月永便十分熟練的搓揉著他硬直的部位,另一手也不忘鑽至他的胸前掐著他尖挺的蓓蕾揉捏,讓產生的酥麻感取代那份不適。 「還有、呢?セナ?」 包覆著自己的那股熾熱感使月永不禁喘息,呼吸變得不太順暢。 「就、這樣……而已啊……!」衝上腦門的麻痺感讓瀨名泉被刺激得顫抖身軀,逗留於眼角的水珠也撲簌簌地滑下,無法停止。 「是嗎……呿——」 「你那是、什麼……嗯、呼……可惜的語氣啊……!」沒辦法控制後穴在異物入侵後便急遽收縮著,恍如想擠出異物卻反而將之緊緊包裹。「難道你、還有什麼不滿……嗎!」 「啊哈、那倒是沒有啦。」緩慢的將剩下的部分也一並放入,橘髮少年聽著對方斷斷續續的呻吟,手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他輕輕啃上瀨名泉的耳輪,再極為溫柔地舔舐著,讓那輪廓除了燒燙的紅以外還染上濕潤的色澤。「那……再說一遍吧?セナ。我想再聽一次。」 「咕……」敏感的部位都被對方輕柔的撫摸著,使他再次被拖入無盡的深淵。儘管後頭正被入侵著,卻也抵不過那些刺激著他的酥麻。「不想、讓其他人……看到、你的……這個樣子……哈啊!唔、啊!」 一再重複他本不想說出的話讓他害臊得全身發燙,偏偏在他語出第二次時,插進體內的硬物便開始緩慢的移動,使他發出難以壓抑的喘息聲。 肉體碰撞引起的響亮聲音迴盪在整個空間裡,在他耳中聽來是多麼羞恥的一件事,然而另一個當事人卻完全不把這當一回事,只是自顧自的挪動著自己的下體,讓他體會一次又一次被頂進而游移全身的酥麻感。 「哈啊、唔……嗯、啊……啊!嗯!」 瀨名泉用僅剩的力氣撐在門板上,深怕過一會因全身無力而癱軟下去,至少在現階段是不允許這種事發生……!這樣想的他閉起雙眼並低下頭,試圖藉此攥些力氣上來,只是在後頭搗弄著下身的月永卻似乎不准他這麼做,一點一點的加大撞進的力道,使他不得不昂首高呼。 「啊、啊!唔……咳啊!哈啊、嗯、啊!」如電流般的酥麻直爬背脊,甚至覺得指尖發軟、彷彿即將喪失一切力氣般一點一點的往下滑。發覺快撐不住的瀨名泉急忙回頭,「等、啊!等等……嗯啊、哈、嗯!」 腰、腰快、沒力了…… 找不到空檔和對方說,瀨名泉轉而握起拳頭,試著再擠出一些力氣出來巴住門板。然而就像察覺他尚未說出口的話一般,本逗留在他胸口處的手自然而然的滑到他的腰間,將他摟抱住以免因脫力而滑落在地——不過這麼做卻也讓下身之間的碰撞變得更加緊密。 「セナ、セナ……轉向我這邊。」 「什、唔啊!嗯!哈嗯!咕……」 思緒已然渙散的他下意識地扭過身,下一秒便驀地被身後那人堵住嘴巴,陣陣的呻吟在喉間顫抖著。在後頭被一次一次抽插而入的狀態下,與月永的吻也無法持續太久,每當一次頂入時,貼緊的雙唇便會因那力道而分離,接著再吻上、再分離。重複好幾次之後,瀨名泉對於有一下沒一下的吻感到不耐煩,乾脆抬手抱住月永的後腦,讓彼此再吻上後便不再分開。 他緊緊的巴著對方的腦袋,使得唇舌糾纏在一塊,黏膩的水聲與肉體碰撞的聲音同時響亮在整個空間裡。他一邊感受著深吻當中的甜膩、一邊感受著後頭被頂入的激烈快感,當然還少不了自身性器被搓揉而產生的酥麻。 「嗯、咕嗯、啊!呼嗯、哈啊!咕、嗯……」不管哪裡都被快感所侵占,讓瀨名泉無法自我的沉淪其中,直到驚覺下身被溫柔搓捏至快忍不下去時,他才瞠大雙眸,「哈啊、啊!國、國王……快、快不行了、呼嗯!啊!嗯嗯……!」 「セナ……很舒服嗎?舒服到要出來了……?」舔著嘴角殘留的液體,月永斂著一雙綠眸問道。而回答他的是對方閉緊雙眼、並紅透一張臉的頻頻點頭。明明感到害臊卻在這時十分坦承的舉動讓月永打從心底覺得可愛,因而揚起一抹壞笑,同時將搓揉著性器的力道加緊一些,藉此引出對方更多的喘息。 「呼嗯——!」瀨名泉伸長脖子、將頭揚高,溫熱的鼻息直直呼出,看那樣子似乎又是一番刺激著神經的快感。 啊啊、真的、忍不住了……! 一句話落進腦海的同時,一股又一股灼熱的體液便從頂端噴湧而出,沾在裙子的內側甚至滴落在光滑的地面。當然,月永的手上也都是他的精液。 「唔哇、セナ出來了好多!」 「那、那種話不說也、沒關係吧!」剛釋放完的他瞬間有股脫力感湧上身,要不是月永抱著他的腰,恐怕真的會腳軟而滑下。 「欸嘿嘿。那接下來、就換我囉?セナ。」 「哈?什麼、等、啊!嗯!啊、啊!」還不待他理解話中的意思,在後方抽插著硬物的速度便忽然增快,使他猝不及防的驚叫幾聲。 這時他才想通那句話究竟代表什麼——該換他,出來了。 「啊、嗯!呼啊!啊!嗯啊!」 如小貓嚶嚀的嬌喘連綿不斷,他可以感受到身後的月永所呼出的熱氣直噴上他的後頸,感覺上似乎也快按捺不住、即將噴湧而出。 「啊、嗯、嗯!呼啊!哈嗯!嗯、嗯!」 「セナ、セナ……」沾著黏膩液體的手伸了上來,覆上他撐在門上的手背,甚至彎起五指塞進他的指縫。月永抱著他的腰,在頂進的同時將他的下身後拉,使之撞入更深的裡頭,也引起他更多的呻吟。 「嗯、啊、啊、哈啊!啊、嗯、啊、啊啊!唔嗯——!」 直到最後終於達到了臨界點,月永使力的往裡頭頂入,並緊抱著他的腰向後一拉,濃稠的溫熱液體便在他的體內噴湧而出,一股一股的,就像以往對方總愛向他說的那些話一樣,注進他的裡面。 「哈啊……哈啊……」 當灼熱的體液灌進之後,瀨名泉便像力氣被抽乾一般滑落下去,雙腿早已發軟得無法再支撐,若不是月永攬住他,恐怕會就這麼倒在地上起不來吧。 「セナ,還好嗎?」抓過紙巾的橘髮少年趕緊清理好自己的下身並整理好衣著,接著將他撈起且打橫抱起——還順手將滑落的內褲拉了上去,阻止液體繼續滴下。 「你說呢……?」 沒有多餘的力氣對月永的舉動指指點點,瀨名泉只是抬起一手掛在他的肩上,表示已經是完全動不了的狀態了。見狀,月永レオ勾起一抹笑,對於瀨名泉難得向他撒嬌的行為感到滿滿可愛。 「那——我先帶你去廁所,你等我待會去幫你清理哦——」 「嗯……——」 回應他的是有氣無力、卻沒有拒絕的長音。 月永又竊笑了幾聲,接著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瀨名泉絕對不會想到,月永在清理完地上的液體之後,便趁著他在洗手間休息的空檔,先行向他的經紀人表示他十分中意那身女僕與執事裝扮,並且要求打包帶走一事。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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