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最試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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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該將這歸類為義務呢?亦或是他必須實行的職責呢?是要他肩負起所有的責任嗎?還是純粹的責任心使然?
若是他一個人埋頭苦思的話,肯定無法從中挖掘出隱藏在最深處的碎片吧? 零零碎碎、散落一地的瑣碎。將這些一片片拼湊起來,便能抵達他所找尋的答案。 曾經,有人握住他的手,要他相信自己,不要畏懼接露真相。 曾經,有人大力拍拍他的背,叫他不要獨自背負一切。 曾經,有人以漠不關心的語氣,告訴他不要輕易放棄。 被如此支撐著,他試著鼓起勇氣,他試著相信自己的才能,將真相一個個揭示開來。 而每當他試圖尋找真相的碎片時,裡頭總是會混雜著名為「謊言」的真實。 藏在這片謊言的背後究竟又存在著什麼樣的「真實」——就連這樣不被他人信任的未知虛實,他都想去理解。 終究是作為偵探的壞習慣吧?他總會這樣說服自己。 但最後,那一句句帶著笑意的話語到底是真是假,他還是無法看破。或許是對方早已習慣用謊言包裝自己的真意,也可能是在藉由說謊引導他更進一步的邁向真相。 而總是將對方的話語全數接收、並試著從中理解、挖掘、拼湊出真實的他,也無法得知究竟哪一片拼圖是真實、哪一片是虛偽。 儘管如此,他還是會去傾聽。他會去傾聽那一句句真假不明的話噢,然後給出他的回應或疑慮。 即使這麼做會被耍得團團轉也無所謂。 ——既然沒有證據指出他的謊言,那麼他就從相信對方作為起點去聆聽。 這是他曾向對方說過的話。 在那之後,對方雖然噗哧地說著「小最原真是個笨蛋!怎麼能這麼輕易的相信騙子說的話呢!」,但從那笑嘻嘻的表情看來,至少他看起來心情非常好。 從那燦燦揚起的笑顏當中,他可以確信那就是對方的「真實」。 但是…… 「吶、小最原!」 較為嬌小的少年雙手抱著後腦,咧著一口白牙喚了聲他的名。 「我跟你說我跟你說哦——」 「怎麼了嗎?王馬君。看起來這麼開心……」 闔上看到一半的小說,他抬頭看著少年雀躍地「呢嘻嘻」笑著,招招手示意他湊過去。 「……?」 由於好奇心使然,他聽話地將耳朵湊近。 然後,少年以兩手圈在嘴邊使聲音能更明確的傳達出去。 「——……」 「欸?什麼……王馬君,再說一……好痛!」 王馬小吉什麼都沒說。 不,或許他確實說了什麼,但那些全都化為了氣音,使他無法聽清楚。當他想要對方再說一次之際,王馬卻搶先一步咬了他的耳朵——實質意義上的。 「呢嘻嘻嘻!又傻傻的被騙了吶!小最原果然是個笨蛋啊——」 趁他因疼痛而摀起耳朵,少年迅速地跑開並狡黠地笑著。 「如果咬得太用力的話真是抱歉吶!啊,這句不是說謊哦!畢竟咬了小最原是事實嘛!」王馬將雙手背後,調皮地眨眨眼,「那就這樣啦!我得先走了,剛才看到KIBO經過,真是讓人忍不住欺負的慾望啊——」 到底應該先制止對方去欺負他們的機器人夥伴,還是應該等耳朵的疼痛消去,他無法決定。但他卻下意識地——叫住了對方。 「王、王馬君!」 「嗯——?什麼啊小最原,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想拖住我讓KIBO逃跑的話可無法原諒哦——」 「才、才沒有那個打算……」揉了揉耳朵,他站在原地沒有移動,「我是想問……剛才的,是真的嗎?」 金灰色的眼直直對著淺紫色的眸,十分在意方才對方所吐出的話。 「……」 王馬小吉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眨了眨眼,接著半側過身,以食指抵在唇邊,揚起了意味深長的笑靨,「這個嘛……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哦?」 「……不對,你有說。你說了——」 「那種事我才不知道——!就這樣!」 率先打斷他的話,少年樂呵呵的將「超高校級的偵探」的研究教室門板甩上,「磅」的一聲使他不經意的縮縮脖子。 有些不知所措的摸摸後頸,他回想著方才王馬以氣音說出來的話——儘管不清楚,但關鍵的字詞他還是有補捉到。 所以…… 最原終一的臉龐浮上淺淺的紅潮。 「剛才的話,我可以相信……吧?王馬君?」 捏著那真偽不明的碎片,他將之塞進拼圖的其中一角。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