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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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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啾——!我、回來、了——」
異常歡鬧的聲音伴隨著大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響此起彼落。 坐在沙發上啜飲著咖啡的他倒是連理都沒有理,僅只是淡淡地無視那過於開朗的呼喊,視線依然停在眼前的文件上。 胡亂脫下鞋子以及在廊上小跳步伐的聲音他都聽得一清二楚,稍微預估一下就能想到接下來對方會做出什麼樣的行徑—-- 「セナ——我回來了喲——!」踏進客廳的橘髮少年揚著大大的笑容並放開嗓地說道。 「是——是,我可不是聾子啊——?」 「欸——?但是セナ剛才沒有回應我嘛!我還以為你又無視我了!」 「事實上就是這樣沒錯——」 「什麼!セナ真是個惡魔!不過就算這樣還是最喜歡!」月永レオ隔著沙發椅背從後面繞住他的脖子,十分親暱地黏了上去,「最喜歡你了哦!セナ!」 「啊啊、真是,超——煩!」而他則因為雙手無法騰出空間,只好伸長脖子往旁邊躲,同時送上他一貫的口頭禪。 「嘿嘿,セナ真可愛啊——」說著,他又蹭了上來。 ——看吧,每次都是這樣。 暗自哼出一口氣,瀨名泉在心裡想著。 「你今天怎麼特別煩人啊——?好了,不要再蹭了、啊啊!超——煩人!」 月永不停地黏上來令瀨名泉煩悶地砸下抱怨。他放下手中的杯子,乾脆用手強硬地推開對方。只是這一推非但沒有讓對方罷手,反而還讓月永順勢往他手心一吻,發出「啾」的細碎聲響。 而瀨名泉則被這突然的舉動嚇得瞪大雙眸,「等、你做什麼……!」 只是還來不及收手,他的手腕便被人執拗地扣住,深沉的吻甚至從他的手腕向裡頭蔓延,濕濡的水聲一聲一響地落下,使他感到羞恥的咬起下唇,雙頰轟地染上一層紅霞。 瀨名泉尚未放棄抵抗。雖然不曉得月永レオ突然這麼做的原因為何,但他就是不想這麼輕易的任由對方擺布——儘管他感覺到自己的防線正在一步步的被人破除。 忍受不了一手被人一直親吻的他急欲將手從對方的禁錮中脫逃,然而月永抓著他的力道卻異常的大,沒有讓他感到疼痛卻也同時牢牢扣著。 瀨名泉緊緊皺起眉,清澈的水色眸子惡狠狠地瞪著那個不停在他手上落下吻印的少年。而就在這時,月永レオ卻忽地睜開了雙眸,使他頓時心裡一驚。 翠綠色的眼半睜著凝視他,而他感覺自己簡直像是隻被老鷹盯上的獵物,危機感直爬脊椎。 說時遲那時快,還不待他有任何反應,月永便猛然拉起他的手讓他整個人扭過身子,另一手則順勢拖住他的後腦勺,一個吻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烙在他的唇上。 「……唔!」 瀨名泉的眉頭鎖得更緊。原因不是對方半話不說就吻他,也不是對方趁隙將舌頭鑽進他的領域,而是他從相互交融之中舔拭到了那麼一點酒精的味道。 這傢伙……原來喝了酒嗎……! 難怪他總感覺對方異常的亢奮——雖說平常就是那副樣子了,但卻有些微的不同。 「嗯……呼……唔嗯……」 可儘管知道,並不代表他能阻止。 帶有些許酒精味的深吻比平時更加猛烈,舌尖黏膩地交互相纏,卻不會讓他反感,甚至不自覺的閉起眼睛,不樂意皺起的眉頭受到影響地軟下一些。 抓扣著手腕的禁錮早已在不知不覺間鬆開,瀨名泉順勢將手搭上月永的肩,且硬是讓發麻的指尖扯住對方的衣袖,好維持自己現在的姿勢——若是鬆開了,可能會因腰桿子軟下而倒回沙發上。 似乎感受到對方的一點矜持,月永乾脆拖起他,讓他整個人轉過身來,以免那姿勢太勉強對方。 兩人隔著沙發椅背持續擁吻著,濕濡的纏綿水聲響盪在耳畔之間,但卻從未停下。一直到他們感到缺氧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哈啊……哈啊……」 兩人喘著氣,染上薄薄水霧的眼眸互相凝視著,裡頭究竟充斥著什麼,是不用言語也能夠知曉的。 瀨名泉在這一吻過後覺得暈頭轉向,腦袋昏昏熱熱的,不知道是否因為那充滿酒精的吻,使他也稍微醉了。 平時就很美麗的水色眸子沾上水氣以後顯得更加動人可口,甚至令人怦然心動。而月永レオ那翠綠色的視線則是更加熾熱。 他揚起一抹迷人的笑容、一邊拉起瀨名泉的手,「今天,到我的房間吧,セナ?」 太過靠近的聲音吹向耳畔,逼得他耳根子紅到不行。灰髮少年低下頭,將被抓皺的文件放下以後,便起身繞過沙發,隨著月永的帶領往對方的房裡走去。 要是平常的他,肯定會回憶起—-- 月永レオ對酒精的抗性可沒有想像中那麼弱一事。 ——啪擦。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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