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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ights年上組隨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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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哦哦哦!浪潮!是浪潮!Inspiration就像拍打上岸的海浪一樣直直的往眼前衝過!來吧,儘管來吧!今天會出現什麼樣的驚喜呢?是活潑閃耀的美人魚嗎?是凶神惡煞的螃蟹嗎?還是懶洋洋的海星呢?啊啊!原來是能夠跟海底世界通話的海螺啊!」
揮霍著筆尖在簿子上東畫西畫,橘髮少年發出狂妄的笑聲、一邊嚷著他人無法理解的話。月永レオ盤著腿坐在攝影室的地上,一如既往地創作著樂曲。 以往他都是獨自一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論身旁有誰阻止他或是打擾他都被視而不見,不過今天稍微的有些不同。 「唔嗯……國王,你的聲音太大了啦……這麼吵會睡不好的……」充滿睡意的囁嚅聲音自下方傳來,背對著他的黑色腦袋傾轉向他,半閉著的鮮紅眼瞳惺忪地盯著他。 「哦哦!リッツ!你醒了嗎!」月永將簿子從視線往下移一些,翠綠色的眸望著枕在自己腿上的黑髮少年。 「嗯……倒不如說國王太吵了,基本上只有睡一些些而已……呼哇……現在正要睡回去呢……晚安……」 「啊!不行啦リッツ!要是睡太多的話可是會被夢魔吃掉的哦!」 「呼……呼……」 「リッツ?リッツ!」 見朔間凜月再度闔上雙眼、側躺在地的身體更是蜷縮成一團好似想睡得更沉,月永語氣有些慌張地喚了喚對方的名字,然而卻怎麼叫也叫不醒,八成是真的又睡回去了。 「又睡著了啊……啊啊,本來想說左腿麻了想讓他換躺右腿的說。」橘髮少年癟了癟嘴,抬手以筆尾撓了撓頭。 不過既然叫不醒了,那也就沒辦法了。想著也只好作罷,反正有Inspiration在什麼都不成問題!——正當他提振起精神打算繼續寫曲時,身後的門便發出「喀答」一聲,被外頭的人打開了。 「哦!セナ!嗚啾——!」 扭頭一看進門的人是誰,他立刻揚起大大的笑容並向對方打聲招呼。而剛踏進攝影室的灰髮少年也像往常一樣用平淡的音調回應「是、是,嗚啾——」,接著將書包隨手放在桌上,海藍的眸子晃了晃周圍。 「什麼啊,只有國王跟朔君在嗎——?」 「小鳴好像跟小朱一起去餐廳了——說是今天有什麼限定芭菲一定要去嚐嚐什麼的——而且似乎也約了杏一起去的樣子……」慵懶的聲音飄盪在四周,凜月一邊懶洋洋地說著,卻沒有睜開眼睛的跡象。 「多虧如此,我現在只能躺在國王的腿上睡覺了——」 「欸——?不是リッツ突然趴過來的嗎——」 「嘛,不過國王的膝枕躺起來也很舒服就是了……」 「哼——?所以現在只有我們三個啊。」 聽著兩人一搭一唱的,瀨名泉發出一個悶音,舉步往他們的方向走去。 「是啊、是啊!要不要來玩個什麼遊戲之類的啊——像是一起跟宇宙人通訊!」 「欸——?不要……讓我睡覺……」 「那種事情根本做不到吧,笨蛋國王?」 「什麼嘛!你們兩個、怎麼可以不採用這麼棒的提議——」 當月永氣鼓鼓地戳戳凜月的臉頰、正想轉頭朝瀨名泉抱怨之時,背後卻忽然多了一股重量壓過來,使他的聲音被突然地打斷。橘髮少年困惑地扭頭,只見瀨名泉以背靠背的方式一屁股坐在他身後。 月永感到有些訝異。畢竟對方很少會主動在他附近坐下,通常不是待在椅子上翻閱雜誌、不然就是靠在牆邊滑著手機。像這樣靠在他身後的情形幾乎很少出現過。 ——不,應該是說要在特定的情況下才會出現。 「……セナ?怎麼了嗎?」放下手中的筆與簿子,他試探性地側頭一問。 「嗯——?沒什麼——」 回答完後便是一陣沉默。 絕對不是沒什麼吧?月永心想著。雖然對方試圖不讓他們發現,但他還是有察覺到瀨名泉的語氣裡有一絲異樣。 感覺參雜著一點鬱悶的氣息。 橘髮少年轉了轉眼珠,東想想、西想想,最後往下一探,和躺在他腿上的凜月對上了眼。 看那雙鮮紅色的眸子不再是惺忪半閉、儘管還沾著一點慵懶,但很明顯的與他相同,發覺了瀨名泉的奇怪舉動。 セナ心情不好嗎?——月永以眼神詢問著。 好像是呢……小瀨感覺沒什麼精神。——凜月也同樣用眼神示意。 翠綠的眼眸與鮮紅的雙瞳互相凝視了半晌,沉默的對話一來一往,最後就向達成共識一般收回視線、並同時閉上了眼。 「セナ、セナ!」 「嗯——?幹嘛?」 「——♪」 柔和的嗓音融合優美的旋律悄悄飄起,使得瀨名泉感到訝異地側過頭。橘髮少年倚頭靠在他的背上輕輕地哼著歌,溫柔的歌聲讓瀨名泉覺得有些放鬆。 不過,為什麼國王會忽然唱起歌來了? 他同時也感到困惑。 而在下一秒,他從月永的歌聲裡頭似乎能聽見一點細微的窸窸窣窣聲。灰髮少年皺起眉頭疑惑著聲音的來源,接著便感受到大腿上多了一股重量。 「……喂,朔君——?」低頭一看,只見一顆黑色腦袋正側躺在他的腿上。 「嗯——?怎麼了嗎,小瀨?」 「我有同意過讓你來躺我的大腿嗎——?給我回去國王那邊。」 「誒——不要,小瀨的大腿也很好躺啊——」 慵懶的嗓音帶點任性地說著,使他無奈地嘆出一口氣。 「……真是的,受不了你們……」 瀨名泉板了板臉,最後也只吐的出這句話。 其實,從那兩人突然出現的舉動來看,他也大概能猜出他們這麼做的理由了。 「……讓你們操心了啊……」 瀨名泉斂下眼眸,幾乎聽不見的聲音細細落下。 而回應他的,是來自身後、來自身前伸長的手臂,他們拍了拍頭頂、揉了揉髮絲,就像在對他說不客氣、不必介意一樣。 在以往,瀨名泉很少會主動靠過來和他們坐在一起,唯獨一種情況。 而那是只有月永レオ與朔間凜月才知道的原因。 ——當セナ/小瀨向我們撒嬌的時候。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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